第二章(6/10)

过的这餐饭的,我非常非常喜欢这出喜剧。这回是西尔维斯特先开,他试图讲解博罗夫斯基画的一幅水画。“到这儿来。看见了吗?一个在弹吉他,另一个的腿上坐着一个孩子。”是的,西尔维斯特,是这么回事。博罗夫斯基和他的吉他!他腿上的姑娘!只是一个永远也拿不准坐在他腿上的是什么,也说不上那是否真是一个在弹吉他……要不了多久莫尔多夫便会手脚并用地飞快爬进来,鲍里斯也会嘻嘻笑着走进来。吃饭时有松、安如葡萄酒和又粗又短的雪前。还有克郎斯塔特,待他听到最近的新闻后便一会儿活得艰难些,一会儿活得轻松些,每五分钟绪变化一次。过后他便又安稳下来,重新沉溺于他的梦幻之中。也许这时他会写出一首诗来,一首没有舌的大金钟似的诗。

得休息个把钟了。又来了一个看房子的客。楼上那个要命的英国在练习弹赫的曲子。现在有来看房子,必须马上冲上楼去叫那位钢琴家停一会儿。

埃尔莎在给蔬菜水果商打电话,管子工在马桶上装了一个新座垫。门铃一响,鲍里斯便失去了平衡,在忙中他掉了眼镜,他趴在地上找,常札服在地上拖着。这有点儿像大基诺剧院演出的一出戏——那位快饿死的诗来给屠宰商的儿上课,电话铃每响一次诗就要流一回水。马拉梅的名字听上去像“牛腰”,维克多·雨果这个名字的发音同“小牛肝”一样。埃尔莎在为鲍里斯预订一顿美的午饭——“一份带汤的猪排。”她说。我仿傀看到了放在大理石上的一大堆凉了的红色的火腿,底下垫着白色肥的美味火腿。我饿得要命,尽管我们几分钟之前才吃过早饭。我不得不免去午饭,多亏博罗夫斯基,我只在星期三吃午饭。埃尔莎还在打电话——她忘了订一块咸。“对了,一小块咸,别大肥。”她说……得了!放些小牛胰脏、放些牛睾丸和蛤!做菜时放些炒腊肠,我可以一顿吞下维加的一千五百出戏。

来看房子的是位漂亮。当然,是美国,我背对着她站在窗看一只麻雀啄一滩刚拉的屎,很惊奇麻雀竟这么容易养活,下着一点雨,雨点很大,以前我常常以为一旦一只鸟儿的翅膀湿了它就不能飞了。我觉得奇怪,这些阔怎么来黎找到了一流的工作室。准是一点点才能和一个鼓鼓的钱包帮了她们。天若下雨她们便有机会炫耀她们的雨衣,吃的东西不算什么,有时她们忙着四处游,没时间吃午饭,只是在和平咖啡馆或里兹酒吧吃点三明治、一块薄脆饼。“只为名门闺秀服务”——比维·德·沙万那从前的画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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