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12)

变得鲜艳了,他们又摆出法国特有的小题大做、无事生非的派。他们在街角的小酒馆里愉快地边喝酒边聊天,军官们也显得更有味,也许应该说更有法国味。太阳一出来黎的任何地方都很漂亮,若是哪一家小酒馆放下遮太阳的篷布,在行道上摆上几张桌子,在酒杯里倒上颜色鲜亮的饮料,那么们的味就很浓了。太阳普照时,他们就是,天下最好的!他们那么聪明,那么懒洋洋的,无忧无虑!把这样一个民族赶进军营里去,叫他们一遍遍练,封他们当列兵、中士、上校及诸如此类的事真是罪孽。

如同我所说的,子过得很顺心。卡尔不时带一件活儿来叫我,通常是他自己不愿写的游记。每篇只得五十法郎,不过这类文章好写,我只要查查以前的报纸,把旧文章改换面抛出就行了。们只是上厕所或在候诊室里消磨时间时才看这类玩艺,关键在于要把文章中的形容词重新换过,其余不过是些期和统计数字而已。如果这是一篇重要文章,这个部门的便会署上他的大名。他是一个傻瓜,哪一种语言也说不好,可是会挑别的毛病假如他看到哪一段自以为写得不错的文字便说,“我就是要你这样写嘛!写得漂亮,我准许你把它写进你的书里去。”有时这些漂亮的段落是我们从百科全书或旧导游手册上抄来的,卡尔真把其中一些搬进他的书里了,因为这些段落有点儿超现实主义的味道。

有一天晚上,我散步回来一推开门便有个从卧室里跳出来。她立即嚷道,“你就是那个作家吧!”她打量一下我的胡子以加印象,她说,“多么可怕的胡子!我看你们这些呆在这儿准是疯了。”菲尔莫手里拿着一条毯子跟在她身后。“她是一位公主。”他说,一面还咂咂嘴唇,好像刚刚尝了尝某种珍贵的鱼子酱似的。他俩都穿着出门的衣服,我弄不明白他们拿着睡觉的被褥什么,后来我马上想到,准是菲尔莫把她强拉进卧室看他的洗衣袋去了。每一回有新的上门他都要来这一手,尤其是法国。洗衣袋上缀着“凭票取衣”,不知为什么菲尔莫养成了向每一位来访的客讲解这句话的痹好。可是这位不是法国,这一点他当即对我说明了。她是俄国,而且还是一位公主。

他激动地高声谈论,像一个刚刚发现一件新玩具的孩子。

“她会讲五种语言!”他说,显然为这样一种才能所倾倒。

“不,四种!”她马上纠正道。

“好,就算四种吧……总之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你该听听她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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