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19)
果心,然后在里面抹一些冷油,这样它就不会化得太快了。哪一天试试看!一开始会叫你神魂颠倒的。不管怎样,这个办法很便宜,也不用费多少时间。”
他换了一个话题,又说,“对了,你的那位朋友菲尔莫住进了医院。我想他是疯了,反正这是他的姑娘告诉我的。你不在时他找了一个法国姑娘,他俩一度打架打得很厉害。的是一个大块
、很壮实的婊子,是那种粗蛮的
。我倒不在乎跟她睡一回,只是怕她会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菲尔莫经常脸上、手上带着抓
的伤痕走来走去,有时她也显得被
揍肿了,要的心,我答应了他提出的一切。我并不觉得他确实疯了。只是有点儿灰心丧气。是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
的心理危机,是道德准则的突然萌发。我对这个姑娘抱有很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整个事
的内幕。
第二天我找到了她,她住在拉丁区。一弄明白我是谁她便变得非常友好,她自称叫吉乃特,块很大、消瘦、健康,有一颗门牙崩落了一半,是那种农家
的外貌。她
力充沛,眼神中流露出狂躁的意味。她做的
一件事便是哭,然后,想起我是她的“乔乔”的老朋友——她就是这样叫他的——她便跑下楼去拿来几瓶白葡萄酒。她要我留下同她一道吃饭,她执意要这样。喝了酒后她一阵高兴,一阵伤感。根本什么也不用问,她自己就像一部自动上发条的机器一样说开了。最使她担忧的是——待他们放他出院后,他能重新去工作吗?她说她父母很有钱,不过生她的气,不赞成她放纵无忌的行为。他们尤其不喜欢菲尔莫,他没有礼貌,又是一个美国
。她恳求我宽她的心,说他仍能回去工作的,我便毫不犹豫地照办了。然后她又恳求我讲讲她能否信他的话,即他要娶她。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又得了
病,她已不可能再嫁给一个法国
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是不是?当然,我宽慰她道。这一切我都清楚极了,只是有一点,菲尔莫怎么居然会
上了她。不过一次只能做一件事
,我的职责是安慰她,于是我就给她讲了一大通胡说八道的话,说一切都会好的,而且我还要作他们孩子的教父呢,等等。这时我才猛地想起这件事很古怪——她竟还要这个孩子,尤其是他可能一生下来就是瞎子。我尽量委婉地告诉她这话,她却说,“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要一个跟他生的孩子。”
“哪怕他是瞎子?”我又问。
“我的天呀,别说这些了!”她呻吟道,“别说这些了!”
我仍然认为讲明这一点是我的职责,她便像一海象一样猛哭开了,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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