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Q(4/14)
,而脑是无用的附属物,除非你在水道中央
地在泥中抛锚。我以前写的一切都是老古董,现在的大多数写作仍是老古董,这便是为什么没有烧起来,没有使世界燃烧的原因。我只是古
类的传声筒;甚至我的梦也不可靠,不是真正的亨利·米勒之梦。
安静地坐着,想着一个由我、由救生圈产生的念,是赫拉克勒斯式的艰巨任务。我不缺乏思想,也不缺乏词汇和表达能力——我缺乏更重要得多的东西:切断电流的工具。讨厌的机器停不下来,这便是难题。我不仅处于
流当中,而且
流流遍我的全身,我一点儿也控制不了它。
我记得那一天,我让机器彻底停下来,也记得另一个机械装置,上面签着我自己姓名的第一个字母,用我自己的双手和鲜血制成的那个机械装置,慢慢开始运行。我曾到附近的剧院去看一场轻歌舞剧表演;这是场演出,我买了楼厅的票。排队站在大厅里等候的时候,我就已经体会到一种奇怪的坚实感。
就好像我在凝结,明显成为一块坚实的胶冻。这就像伤治愈过程中的最后阶段一样。我处于最高的正常状态,这倒是十分异常的
况。霍
会来临,将它污浊的气息吹进我
中——没有关系。我会弯腰去吻麻风病
手上的溃疡,不可能对我自己有任何伤害。我们大多数
所希望的一切,便是在健康与疾病之间这种永恒冲突中有一种平衡,但我不仅有这种平衡,而且血
中有一个正整数,这意味着,至少暂时,疾病被完全打垮了。如果有
在这时候聪明地扎下根,他就永远不会再生并不幸,甚至死亡。但是要跃向这样的结局,就要奋力一跳,跳回到比旧石器时代更久远的年代。在那一刹那,我甚至不梦想扎根;我一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奇迹的意义,但我听到我自己的齿
啮合的时候,我是如此吃惊,以致愿意为了这种体验的特权而当场死去。
发生的事是这样的……当我手里拿着撕过的票根从门卫面前走过时,灯光暗下来,幕布升起。黑暗突然降临,使我的眼睛微微发花,我就站了一会儿。当幕布冉冉升起时,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在所有的年代里,
类总是被壮观场面之前的这个简短时刻搞得默不作声。我可以感觉到幕布正在
类中升起。
我也立即明白,这是一个象征,它在类睡梦中不断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明白,如果他们醒着,登上舞台的绝不会是演员而应该是他们,
类。我不是这样想——我说,这是一种理解,它如此简单,如此绝对清晰,以致机器立即死死停住,我正沐浴着现实的光明,站在我自己面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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