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阳（6/8）

一个修行多年的术者，一次获得这样多的真阳定然大喜过望，离关的第一件事就是觅地清修，将吸收的真阳转化为自身的真元。

但程宗扬狗不懂，一气塞给他过万条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过多的真阳体而死。他在雨中一路狂奔，多少求之不得的真阳，都被他毫不吝啬地挥发掉。就像一个猿来到现代世界，把大捆大捆的钞票扔到火堆中取暖，足以让任何有识之士看得眼中冒火。

奔驰一夜之后，不幸的是，程宗扬吸收的真阳已经平白费掉大半，幸运的是，由于真阳消耗，经脉没有因为不堪重负而迳行碎裂。

程宗扬现在还对这些一无所知，当他看到第一道黎明的光线在左前方的地平线升起时，终于松了气。程宗扬挣扎着翻下马背，腿间传来一阵血黏连的剧痛，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出两块手掌大的伤。

程宗扬吃力地把月霜抱下马，然后倒在地上，陷昏睡。

喉传来一点微痒，程宗扬扭了扭，继续呼呼大睡。

接着喉又是一痒，还有些冰凉的寒意。程宗扬再次扭，希望那只不识趣的蚊子能自己飞走。

喉又是一凉，程宗扬勃然大怒，一掌拍到颈中。那只蚊子一下飞开，却与他的尾指划了一下。

“啊！”

程宗扬惨叫着握住滴血的手指。

月霜举剑指着他的喉咙，剑锋还有一滴血迹。她几次把剑放在程宗扬喉，可这个无耻小比一猪还能睡。月霜虽然恨程宗扬骨，但她认为行事要光明磊落，趁睡梦中一剑杀死，不算好汉。就算死，也应该让这混蛋死个明白。

程宗扬捏住流血的手指，警报的红灯在心一个劲儿的闪。这会儿不用再指望别来救了，他敢肯定，周围百余里内，除了他们两个绝对没有一个活。

月霜咬着牙，低声道：“无耻小！你辱我清白，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有！”

程宗扬大声道：“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月霜愤怒地说道：“我宁愿和他们一起战死！谁让你来救我！”

“可我还救过你两次！”

月霜咬牙道：“你放心！杀了你，我就会找那些罗马，到那时如果我杀不掉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死。如果能杀光他们，我就会自尽。反正不会活着回来，算是抵了你的命。”

这算是什么抵命？程宗扬再一次刻认识到，是一种没有逻辑的动物。她们只会凭自己心意随便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