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险路（3/9）

？”

“一种毒药，很少有使用。”

凝羽眉微微拧紧，“难道他昨晚误杀的，竟然是泊陵鱼氏的子弟？”

听到泊陵鱼氏，祁远立刻一缩，远远躲到一边。

“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

“嗒”的一声，凝羽腰间的月牙弯刀跳出一截，露出寸许长的锋刀。她先用丝帕里住手掌，然后抓起武二郎的手，在刀锋上一搪。武二郎指上立刻绽开一道伤，流出色泽发乌的血迹。见凝羽不理自己，程宗扬抓住祁远，询问泊陵鱼氏的来历。祁远虽然不愿，也只好告诉他：“泊陵鱼氏出自海岛，擅长从海底采集毒物。蜜罗是一种海才有的生物，传说体内藏有剧毒，经过鱼氏炼制后，只需一滴就能毒毙十猛兽。而且被蜜罗汁毒死的，尸体都有甜腻的味道。”

说着祁远啧啧赞叹，“这虎小子功夫真不错，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死。你可千万小心，那毒只要沾上，命就没了。”

凝羽甩开武二郎的手，冷冰冰道：“救不活了。”

“这怎么成！”

程宗扬顾不得武二郎是自己花了一个银铢重金请来的，急道：“总不能让他死在车里吧？”

凝羽看了他－眼，腰间弯刀挥出，准确地切去武二郎肩一片腐，然后皱起眉。“他用内力化解了大半毒，真元耗尽，才被毒反噬。现在就算能活下来，多半也是废了。”

程宗扬伸手道：“刀给我！”

凝羽一言不发地掉转刀身，把弯刀递给程宗扬。程宗扬看看锋利的弯刀，说道：“换把小点的。”

祁远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递了过来。程宗扬摊开手掌，犹豫半天，最后心一横，拿匕首在掌心划了一道。

滚热的鲜血从掌中滚出，滴在武二郎肩发黑的伤中。

凝羽皱眉道：“你这样能救活他吗？”

程宗扬老实回答，“不知道。”

“纵然是个废你也救他？”

“总不能眼看着他死吧？”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盼望能出现什么奇蹟了。

自己拿匕首割伤手掌，带来的心理压力远远超过体的疼痛。但奇蹟并没有发生。武二郎还是死了大半的样子，连身上的虎斑也失去光泽。

凝羽忽然抓住武二郎的肩膀，把他推得坐起身来。然后抬掌印在他背后，冷冷道：“你可想好了，他即使能活下来，也是个废，而且还有无数仇家要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