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4/7）

队伍，然后抓住己方阵列中的缝隙，一击得手。

你觉得应该怎么打？

容易。

张亢毫不犹豫地说道：放火烧山。如今正值冬季，天物燥。只需要一把火，在营中歇息两天，便可过了这烈山。

这会儿刘宜孙望着山间的密林，仍为张亢的大胆狠辣震惊。山火一旦蔓延，谁都没有办法控制火势，这样一场大火烧下来，只怕烈山几十年间都恢复不了元气，到时不但敌寇无法藏身，宋军的水源、柴火、补给……也都被大火吞噬。为了几十名敌军，付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张亢忽然往地上一扑，刘宜孙清醒过来，立即屈膝半跪下来，用重盾掩护身体。

夺的一声，箭矢穿盾上的铁片，从内侧冒出一截箭，强大的冲击力使刘宜孙几乎仰倒。

他扛住盾牌，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宋军攻击的队伍被杉木隔成两半，刘宜孙没有迟疑，冲在阵列最前面。忽然一杆铁矛从树后挥出，发出刺耳的风声。刘宜孙举盾往矛上一砸，接着右手的佩刀翻出，贴住铁矛，飞快地朝敌持矛的手指削去。

马鸿双臂一绞，铁矛车般翻飞，将他的佩刀挡开。就在这时，扑倒在地的张亢身体一抬，胸飞出一道乌光，却是一支弩箭。

弩机程越短，力量越强，马鸿猝不及防，手掌顿时被弩箭穿，溅出一团鲜血。他立刻抽身而退，在张亢另一支弩箭来之前，跃山林。

刘宜孙喘着气把身体在盾后藏好，然后回过，你藏了一支手弩？

宋军采用的是募兵制，不需要士卒自备武器，相应地，对士卒的武器控制极为严格，张亢不是弩手，又不是指挥使那些高级将领的亲兵，私藏手弩，已经犯了军中戒律。

张亢却不废话，他迅速装上一支弩箭，飞身抢到一棵树后，背贴树身，然后抬看着树顶。

血的教训告诉他们，与这伙敌寇手，最危险的攻击往往不是来自前方，而是顶的高处。

十几丈外，俞子元和吕子贞短暂地商量片刻，然后决定俞子元带队撤到十里之外，休息两个时辰。吕子贞带一连后退，一边阻击，把宋军拖到夜，再由俞子元接手。

刘宜孙的攻击终于奏效，敌寇略作抵抗便退山林。但宋军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前进两里之后，又撞上了一道狙击线。

捧军主将夏用和不断派讯问战况，最后来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的宦官，捧军都监黄德和，奉命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