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7)

在地主贵族的狭小的上流社会里,他便觉得安适,但在其他的中产阶级、民众和外国所组合的大社会里,他却觉得怯懦不安了。说实话,他对于中下层阶级的大众和与自己不同阶级的外国,是有点惧怕的。他自己觉得麻木了似的毫无保障;其实他有着所有优先权的保障。这是可怪的,但这是我们时代的一种稀有的现象。

这是为什么,一个雍容自在的少康士丹斯·勒德使他颠倒了。她在那复杂浑沌的社会上,比他自然得多了。

然而,他却是个叛徒,甚至反叛他自己的阶级。也许反叛这字用得过火了,太过火了。他只是跟着普通一般青年的愤恨流,反对旧习惯,反对任何权势罢了。父辈的都是可笑的,他自己的顽固的父亲,尤其可笑。一切政府都是可笑的,投机主义的英国政府,特别可笑,车队是可笑的,尤其是那些老而不死的将军们,至于那红脸的吉治纳将军②更是可笑之至了。甚至战争也是可笑的,虽然战争要杀不少

②吉治纳(hnr)一九一四一一六年英国陆军部长。

总之,一切都有点可笑,或十分可笑,一切有权威的东西,无论军队、政府或可笑到绝点。自命有统治能力的统治阶级,也可笑。佐佛来男爵,克利福的父亲,尤其可笑。砍伐着他园里的树木,调拨着他煤矿场里的矿工,和败一般地送到战场上去,他自己便安然在后方,高喊救国,可是他却不敷出地为国花钱。

当克利福的姊妹玛·查太莱小姐从米德兰到伦敦去做看护工作的时候,她暗地里嘲笑着佐佛来男爵和他的刚愎的国主义。至于他的长子哈白呢,却公然大笑,虽然砍给战壕里用的树木是他自己的。但是克利福只是有点不安的微笑。一切都可笑,那是真的;但这可笑若挨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其他阶级的们,如康妮,是郑重其事的;他们是有所信仰的。

他们对于军队,对于征兵的恐吓,对于儿童们的糖与糖果的缺乏,是颇郑重其事的。这些事,当然,都是当局的罪过。但是克利福却不关心,在他看来,当局本身就是可笑的,而不是因为糖果或军队问题。

当局者自己也觉得可笑,却有点可笑地行动着,一时紊得一塌糊涂。直至前方战事严重起来,路易·佐治出来救了国内的局面,这是超乎可笑的,于是目空一切的青年们不再嘲笑了。

一九-六年,克利福的哥哥哈白阵亡了。因此克利福成了唯一的继承。甚至这个也使他害怕起来。他早就知生在这查太莱世家的勒格贝,作佐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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