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11)

着什么忍耐着退缩着的东西,她觉得这个的经验比她自已的广,广得多了。也许比她的还要残酷。想到了这个倒使她觉得轻松起来,她差不多觉得自己没有负什么责任了。

这样,她坐在那小屋的门边,做梦似的,全失了时间和环境的知觉。她是这样地仿佛着,他突然地向她望了一望,看见了她脸上那种十分静穆和期待的神。在他,这是一种期待的神,骤然地,他仿佛觉得他的腰背有一支火馅在扑着,他的心里呻吟起来,他恐怖着,拒绝着一切新的密切的间关系。他最切望的便是她能走开,而让他孤独着,他惧怕她的意志,她的的意志,她的新的固执,尤其是,他惧怕她的上流社会的泰然自若、果敢无畏的您。因为毕竟我只是一个佣,他憎恨她出现在这个小屋里。

康妮忽然不安地醒转过来,她站了起来,天色已经黄昏了;但是她不能走开。她向那走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站着,他的憔悴的面孔僵硬而呆滞,他注视着她。

"这儿真舒服,真安静。"她说,"我以前还没有来过呢。"

"没来过么?"

"我看我以后不时还要到这儿来坐坐。"

"是吗?"

"你不在这儿的时候,是不是把这屋门锁起的?"

"是的,夫"

"你认为我也可以得一片钥匙么?这样我便可以不时来坐坐。钥匙有两片没有?"

"据我知道,并没有两片。"

他又哼起他的土话来了。康妮犹豫着:他正在反对她了。但是,难道这小屋是他的么?

"我们不能多弄一片钥匙么?"她用温柔的声音问道,这是一个决意要满她的要求时的声音。

"多弄一片!"他一边说,一边用一种忿怒和嘲弄的混合的眼光望着她。

"是的,多做一片同样的。"她说,脸红着。

"也许克利福男爵另有一片吧。"他用土话说。

"是的!"她说,"他也许另有一片,要不我们可以照你那片另做一片,想想那用不了一天的工夫,在这一天内你可以不用钥匙吧?"

"我可不能说,夫!我不认识这附近谁会做钥匙的。"

康妮气得通红起来。

"好吧!"她说,"我自己管去。"

"是的,夫。"

他们的视线遇着,他的眼睛是冷酷的,险恶的,充满着厌恶和侮蔑,漠然于未来的事。她的眼睛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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