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B(3/10)
之而付钱的方式。什么时候出现罢工,我就袖手旁观,等着这阵风刮过去,但是我首先要保证他们为此而付出一大笔钱。整个体制都腐烂了,它违背,卑鄙下流,腐败到了极点,也繁琐到了极点,没有一个天才,便不可能使它变得合理而有秩序,更不用说使它具有仁
与体贴之
了。我面临着整个腐朽的美国劳动制度,它已经从
烂到脚了。我是多余的
,两边都不需要我,除非是利用我。事实上,在整个机构的周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个
都在被利用——总裁及其一伙被无形的强权所利用,雇员被高级职员所利用,等等,等等。从我在“落
处”的小小位置上,可以鸟瞰整个美国社会。这就像电话簿里的一页纸。按字母顺序、号码、统计资料看,它是有意义的,但是当你进一步细看时,当你单独研究各页、各个部分时;当你研究一个单独个
以及构成他的那些东西,研究他呼吸的空气、他过的生活、他冒险抓住的机会时,你就看到了如此肮脏、如此卑劣、如此下贱、如此可悲、如此绝望、如此愚蠢的东西,甚至比在一座火山里看到的东西还要可怕。你可以看到全部美国生活——经济、政治、道德、宗教、艺术、统计、病理学等各个方面。这看上去就像一只蔫
上长着杨梅大疮,说真的,看上去比这还糟糕,因为你再也看不到任何像
的东西了。也许过去这玩艺儿有生命,产生过什么东西,至少给
以片刻的快感,片刻的震颤,但是从我坐的地方来看它,简直比虫子四处爬的
酪还要腐烂不堪。奇怪的是,它的恶臭竟然没有把
熏死过去……我一直用的是过去时,当然现在也一样,也许还更糟一点儿。至少我们现在正闻到它臭气冲天。
到瓦莱丝佳出现的时候,我已经雇了好几个军团的送信了。我在“落
处”的办公室像一条没有遮盖的污水沟,臭烘烘的。我刚往里探了一下身子,就立即从四面八方闻到了这种味道。首先,我撵走的那个
在我到来的几周之后,便伤心而死。他硬挺的时间也够长了,正好等到我闯进来,他便呜呼哀哉了。事
来得如此神速,我都没有来得及感到内疚。从我到达办公室那一刻起,漫长的大混
便开始了,从不间断。在我到达前一小时——我总是迟到——这地方就已经挤满了申请者。我得用胳膊肘开路,夺路走上楼梯,严格讲,是拼了命挤到那里去的。海迈的
况不如我,因为他被束缚在隔墙那儿。我还没来得及取下帽子,就得回答十几个电话。我桌上有三部电话机,都同时响起来。甚至在我坐下来办公以前,它们就吵得我尿都憋不住了。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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