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O(5/14)

的奈费尔提蒂在变成木乃伊的最初一千年之后的模样,一种完美丧葬的奇迹,一场保存体免于衰朽的梦幻。她蜷缩着躺在中空的金字塔基座上,裹在她自己创造的真空中,像过去的神圣遗迹。甚至她的呼吸也似乎停止了,她睡得那么死。她掉到了类水平之下、动物水平之下,甚至植物水平之下:她已经下降到矿物世界的水平,在那里,有生气只比死亡高一个档次。她已经将欺骗的艺术掌握得如此之好,即使梦幻也无力泄漏她心的真。她已经学会如何不做梦:当她在睡眠中蜷缩起来的时候,她自动切断电流。如果们能这样抓住她,打开她的脑壳,们会发现它完全是空的。她不保留任何令烦恼的秘密;可以按的方式杀死的一切都被消灭。她可以无穷无尽地生活下去,像月亮,像任何死亡的行星,发出催眠的光辉,创造激,将世界吞没在疯狂之中,以其磁的金属之光使地球上的一切物质改变颜色。她在使周围每一个狂热到极点的同时也播下了她自己死亡的种子。在她睡眠的可怕寂静中,她通过同无生命的行星世界冷却岩浆的结合,重新开始她磁的死亡。她魔术般地保持原样。她的凝视具有穿透地固定在一个身上:这是月亮的凝视,通过这凝视,死亡的生命之龙发出冷火。一只眼睛是暖和的褐色,一片秋叶的颜色;另一只眼睛是淡褐色的,这是一只使指南针摇曳不定的磁眼睛。就是在睡眠中,这只眼睛也还在眼皮底下摇曳不定,这是她身上唯一明显的生命标志。

她一睁开眼睛,就全醒了。她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好像看到世界及其类道具会大为震惊。她立即充分活动起来,像一条大蟒似地爬来爬去。使她恼火的是光!她一边醒来,一边诅咒太阳,诅咒现实中眩目的强光。房间必须是黑的,点燃蜡烛,紧闭窗户,防止街上的嘈杂声渗透到房间里来。她露着四处转悠,嘴角叼着一支香烟。她的梳妆打扮是她十分偏的事;就是穿一件浴衣,她也要在此之前留意去照料上千个琐碎的细节。她就像一个田径运动员,准备参加当天了不起的比赛项目。从她专心致志研究的发根,到她的脚趾甲的形状和长度,她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她坐下来吃早饭以前被彻底检查过。尽管我说她像田径运动员,但是在脸上,她更像一个机械师为一次试飞而彻底检修一架高速飞机。一旦她穿上连衣裙,她就开始工作,开始飞行,这飞行也许最终会在伊尔库茨克或德黑兰告终。她在早餐时将装下足够的燃料,来维持整个旅行。早餐是一件漫长的事:这是她闲混闲一天中的唯一仪式。它确实长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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