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O(6/14)

恼怒。们很想知道,她是否还起飞;们很想知道,她是否忘记了她发誓要每天完成的伟大使命。也许她正梦见她的旅程,或者,也许她根本没有做梦,而只是规定时间来进行她神奇机器的工作过程,以便一旦起来,便不回。她在当天的这个时刻非常沉着镇静,她就像空中的大鸟,栖息在山崖上,神恍惚地俯瞰底下的地面。她不是从餐桌上猛扑到她的食物上。不,是从凌晨的高山之巅,她威严地慢慢起飞,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同马达有节奏的震动相一致。她面前有着所有空间,她反复无常地确定方向。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有着土星般的重量,她的翅膀有着异常的长度,她几乎可以说是自由的形象。无论她姿势如何,们都会感觉到驱使她每天飞行的恐怖。她既顺从命运,又发狂地想要征服命运。她从高山之巅起飞,高高翱翔,如同在喜玛拉雅山的某个山峰之上盘旋;她似乎总是想飞到某个未知的地区,如果一切顺利,她会永远消失在这个地区里。每天早晨,她似乎都带着这绝望的、最后一分钟的希望翱翔;她镇静、庄严地告别,就像一个准备进坟墓的。她从来不在飞行区域周围转圈;从来不回看一眼那些她正抛弃的。她不留下最少一点儿个;她将她的所有全部带到空中。只要是能证明她的存在事实的任何一点点证据。她甚至没有留下一声叹息、一片脚趾甲。一个净净的退场,就像魔鬼本为了他自己的理由会退走的那样。们手上留下了大空白。们被抛弃,而且不仅被抛弃,还被背叛,非地背叛。们不想留住她,也不想叫她回来;们嘴上带着诅咒,带着使整个白天昏天黑地的黑色仇恨。后来们在城市里到处奔走,慢慢地,以徒步行走的方式,像小虫爬行一般,收集着关于她的壮观飞行的谣言;她被看见绕过某一点,不知为什么这里下沉一下,那里下沉一下,在别的地方,她还失去控制,像彗星一样,一闪而过,在空中写下烟的字母,等等,等等。她所做的一切都像谜一般,令恼火,显然是漫无目的地做出来的。这就像从另一维空间的角度,对类生活、对蚂蚁般的的行为作出的象征、反讽的评注。

在她起飞的时间和她回来的时间之间,我过着一种纯种鸟的生活。消逝的不是一种永恒,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永恒同和平、同胜利有关,这是一种为的东西,挣来的东西:不,我经历了一种幕间休息,在其中,每一根发都变白,一直白到发根;在其中,每一毫米的皮肤都在发痒、发热,直至整个身体变成了一种会行走的疼痛。我看见自己已坐在黑暗中的桌子前,手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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