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O(8/14)
,哦,贪食之鸟,飞向那宇宙的极限!
这里有你的养料,在你创造的令作呕的空空如也之中发出白热光辉!你将再一次回来死在这黑窟窿之中;你将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来,因为你没有将你带出这个世界的翅膀。这是你能居住的唯一世界,这个黑暗统治着的蛇的坟墓。
突然,毫无任何理由地,在我想到她回到她的巢中的时候,我记起了在公墓附近那座古老的小房子里度过的那些星期天早晨。我记起我穿着睡衣坐在钢琴边,不停地用光脚丫踩着钢琴踏板,而家们正躺在隔壁的床上互相取暖。房间都是一间间打通的,套叠望远镜的式样,就像那些古老的美国火车车厢式公寓单元。星期天早晨
们躺在床上,一直躺到舒服得想尖叫起来。十一点钟上下,家里
敲我卧室的墙,让我去为他们表演。我会像弗拉泰利尼兄弟一样跳着舞来到他们的房间里,那么热烈,那么兴高采烈,好像能像吊车一样把自己举到天堂之树最高的树枝上。我可以单手做任何事
,同时又可以向任何方向弯曲关节。老
称我为“快活的吉姆”,因为我充满“活力”,
力充沛。首先我会在床前地毯上为他们表演几个翻手动作,然后我会用假声唱歌,设法模仿
技艺
的木偶;然后我会跳一些轻快的幻想舞步,来表示风如何吹动,如何嗡嗡作响!
我像一阵轻风一样坐到琴凳上,进行速度练习。我总是以车尔尼练习曲作为开始,为的是做好演出前的准备。老讨厌车尔尼,我也是,但是车尔尼是当时菜单上的当
推荐菜,于是就弹车尔尼,直弹到我的关节发麻。车尔尼使我模糊地想到后来我碰到的巨大的一无所有。我被固定在琴凳上,却发展了一种什么样的速度啊!这就像一
吞下一瓶补药,然后让
把你捆在床上。在我演奏了大约九十八支练习曲之后,我准备来一点儿即兴之作。我常常敲出大量和弦,把钢琴从这一
砸到那一
,然后沉闷地转调,弹起“罗马的燃烧”或“本·胡尔战车赛”,每一个
都喜欢后一个曲子,因为它是可理解的嘈杂声。
在读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之前,我早就在樟木键上为它作曲。我当时通科学和哲学,
通宗教史,
通归纳逻辑和演绎逻辑,
通占卜,
通脑壳的形状和重量,
通药典和冶金,
通一切无用的分支学科,它们让你未老先衰,得消化不
,得忧郁症。急于把这些博学的废物吐出来,这想法已在我肚子里憋了整整一星期,就等着星期天的到来,好给它们谱曲。在“午夜火警”和“军队进行曲”当中,我会获得我的灵感,就是要
坏一切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