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O(9/14)

存的和谐形式,创造我自己的不和谐音。

想象一下,天王星同火星,同水星,同月亮,同木星,同金星,相互处于良好位置。这是很难想象的,因为天王星在它位置不好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它“苦恼”的时候,却运行得最好。而我星期早晨发出的那种音乐,一种安乐的音乐,绝望的音乐,源于非逻辑地处于良好位置的天王星,它牢牢地固定在七号房子里。我那时候不知道它,不知道有天王星的存在,而我的无知倒是一种幸运。但我现在能看到它,因为这是一种侥幸,一种假安乐,一种的火一般的创造物。我的绪越高涨,家里就越安静。甚至我的疯妹妹也变得镇静自若。邻居们常常站在窗户外边听着,我不时会听到一阵喝彩,然后砰,嘘嘘!我像火箭一样,又重新开始——速度练习第9471/2号。

如果我碰巧看见一只蟑螂在墙上爬,我就有福了;这将丝毫也不变调地把我引导到我那架可悲地起着波纹的古钢琴弹出的伊西之曲。有一个星期天,就像那样,我作了可能想象的最可的谐谑曲之一——致虱子。这是“源泉”,我们大家都在进行硫疗;我将整个星期都倾注在但丁的英语版《地狱》篇上。星期像融雪一般到来,鸟类被突然到来的高温热疯了,在窗户里飞进飞出,对音乐无动于衷。有一个德国亲戚刚从汉堡或不来梅来,一个未结婚的姑妈,样子像一个相公。仅仅靠近她,就足以使我发狂。她常常拍拍我的脑袋,说我会成为另一个莫扎特。我过去恨莫扎特,现在仍然恨他,所以为了向她报复,我就故意演奏得很糟糕,弹出我所知道的所有刺耳的音调。然后,如我所说的那样,来了一只小虱子,一只真正的虱子,它藏在我冬天穿的内衣里。我把它抓出来,轻轻放在黑键末端,然后我用右手在它周围弹起了吉格舞曲;噪音也许在黑键末端把它震聋了,然后,它似乎对我心灵手巧的卖弄着迷。它这样神恍惚,一动不动,终于使我心烦起来。我决定用我的中指全力给它来个半音阶。我大大方方地捉住它,但是用力过猛,它粘在了我的指尖上。这使我得了圣维特斯舞蹈症。从那时候起,谐谑曲开始了。这是一首被遗忘的旋律的大杂烩,加上芦荟和豪猪的作料,有时候同时用三个键来弹奏,始终像一只华尔兹鼠,围绕着纯粹的概念转圈。后来,当我去听普罗科菲耶夫的作品时,我理解他正在遭遇着什么;我理解怀特海德、罗素、金斯爵士、丁顿、鲁道尔夫·倭铿、弗罗贝尼乌斯、林克·吉莱斯皮;我懂得,如果从来不曾有过二项式定理,为什么们也会发明出它来;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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